“先生,如今已经过了三天,为何还不放夏侯懋回去?”
鲁肃手里提着食盒,这是他在回归营帐的时候,专门到军中的厨房点选的几道精致小菜,另外还有一壶陈年的老酒。
“敢问先生,你之前所定的反间之计,可有变化吗?”
三月,草长莺飞,正是一年当中气候最宜人的时节。
“嗯,果然是好酒!这样的好酒,我已经多少时节没畅饮过了!”
“子敬果然是信义中人,自我随你从军,直到目前,还没有一个人来到你的帐中!”
鲁肃拜辞孙权,回到自己的营帐。
合肥,江东骑兵大营里。
帐内靠里的一张卧榻上,一个黑衣的男子正和衣而卧,听到鲁肃进来,微微侧身,咧嘴一笑,露出一口粗糙的板牙,观之不喜。
鲁肃步入大帐,将手里的食盒放在当中的一张方桌上,揭开了盖子,一边拿出来排摆在桌面上,一边带着几分困惑的问道。
说罢也不谦让,大马金刀的坐下。
庞统起身,稍加梳理一头的乱发之后,踏着木屐来到桌前,提鼻子闻了闻几道精美的小菜,又端起酒壶带着几分陶醉的对着壶嘴“滋啦”一声吸了一口。
鲁肃皱眉,沉吟数秒之后,低声说道:“主公心中忧急,每每催我定计。可是军师不发话,我有不敢擅自行动。如今十万兵马,开销甚大,虽然江东并不缺粮,但人心浮动,原本以十万兵马对敌三十五万,有很大程度是拚着一时的血勇,我怕迁延日久,与战不利啊!”
“满上!这酒带劲,明日伱再来一坛过来!”
“我终日闷在你的帐中,真正淡出鸟来!凭君一坛酒,醉游七十州,正好也!”